四月的深圳泰华·梧桐岛湖水潋滟,草木茂盛,飞鸟穿梭其中,仿佛世外桃源。这里是深圳一个网红打卡的花园式办公区。深圳市海明润超硬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明润)的深圳总部就坐落在这里,我们越过楼下的橘岸咖啡见到了海明润的第二代管理者总经理郭大萌博士。
选择金刚石方向作为奋斗方向
在郭大萌博士的叙述中,董事长李尚劼是一位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物。他踩着理想主义的帆船穿梭于自己既定的远方,个人命运的走势和他清晰坚定的目标相辅相成,成就了海明润的今日,也奠定了海明润的未来。
1985年,李尚劼即将从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金属材料专业硕士毕业,马上面临着毕业分配问题。当时李尚劼的导师和研究室都希望他留院工作。
综合考虑未来发展和个人问题,李尚劼选择了回家乡郑州工作。但有色院教育处以本系统培养学生不能分配到有色系统以外单位工作的名义上报了分配计划。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的上级单位——国家有色金属总公司下达了分配指标,拟将李尚劼分配到郑州轻金属研究所,这与他的期望大相径庭,因为之前李尚劼已到过郑州三磨所实地沟通交流过,该研究所有聚晶金刚石研究方向,并且非常欢迎他加入。这是李尚劼最理想的选择。
李尚劼清晰地记得,在大学四年级的粉末冶金专业课上第一次听到聚晶金刚石这个词时就将它深深地印在心里,但并未意识到将要追随它一生。这次分配他不甘心,做了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通过一位熟人帮忙让有色金属总公司教育处将分配指标由郑州轻金属研究所调整为郑州磨料磨具磨削研究所,李尚劼如愿以偿,于1985年11月正式进入三磨所第六研究室聚晶组,开始了他的金刚石生涯。
在三磨所的十几年工作磨砺使李尚劼成长为一位专业的技术骨干。90年代国企改革的浪潮来临,三磨所也走向了改革的阵痛之中。原来由国家拨款的科研经费将会全面削减,只有少数重点国家项目才会保留。在李尚劼迷茫之际,1992年10月,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深圳市森达超硬材料开发公司的李开嵩副总经理,他力邀李尚劼加入他们的金刚石复合片引进(美国USS公司)技术项目。该项目正处于开始阶段。经过考虑再三并取得旁人的同意,李尚劼怀着纠结的心情向研究所提交了辞职报告。1993年2月过完春节,李尚劼满怀信心来到深圳加入了深圳森达公司。然而,事情的发展 超出他的预料,公司因缺少后续资金,致使项目启动不久就处于停顿状态。当他看到公司的领导是那样的自信,毫不畏惧眼前的困难,将原来的森达公司复合片厂改组为深圳市兆丰达实业公司,领导们在积极筹集资金,开拓各种途径寻求突破,李尚劼被深深地感动了,并暗自下了决心只要项目存在一天,他就坚守一天。1994年底出现了转机,公司获得400万元的贷款,项目重新开始推进,终于在1995年2月合成出了用美国技术美国原料做的第一片金刚石复合片。坚守了两年的辛苦终于取得了回报,所有参与项目人员无不欢欣鼓舞。
下海实现梦想,海明润诞生记
兆丰达公司的经营走入了蓬勃发展阶段,但稳定发展了几年后,反而在内部遇到了发展障碍。李尚劼希望有一片能够按他的意愿去发展的空间,实现他做出国内领先的金刚石产品的梦想。2000年初李尚劼终于决定下海,与朋友一起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2002年9月19日海明润正式开业,这个日子是李尚劼和他的同事造出第一片复合片的日子。海明润的目标就是做中国最好的复合片。在后面发展的十多年间历经坎坷,他们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用汗水换回了一项项优异成绩。在前12年里,海明润一路凯歌把公司由一台压机起家,逐渐发展成为广东省制造业500强,销售额超过2亿元,从2013年起连续四年成为世界前五大石油服务公司之一美国国民油井华高公司(NOV)公司的全球战略合作伙伴。海明润公司出口额超过1亿元人民币,2010年成为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2016年获得深圳市知名品牌。海明润公司已成石油金刚石复合片的知名企业,不但品牌含金量高、研发实力、技术水平、管理水平都位于国内同行领先水平,对于李尚劼来说,已实现了创办海明润的第一个阶段目标。
海明润下一个目标是成为金刚石复合片的国际先进企业。在李尚劼看来,目前国内和国际还有一定的差距,但这一差距在逐步缩小。十年前国内的产品和国外产品的市场基本上没有交集,国外采购国内的复合片完全是图便宜。复合片多用在非常廉价的钻头上的非关键部位。而现在国内复合片被用作主力齿已是常态,两者的差距表现在特别难打地层,质量稳定性和高端技术的原创性。中国的复合片企业要想全面超越还需要拿出足够的勇气,发挥聪明才智,做出更加艰苦的努力,在李尚劼眼中,他已看到在未来数年里中国金刚石复合片会一步步超越美国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薪火相传,郭大萌眼中的海明润
“在进入金刚石行业之前,我一直在香港上学,这是我第一份工作。”在谈到是什么样的机缘使得郭大萌博士进入金刚石行业的时候他如此说。随着对金刚石行业了解的加深,郭大萌觉得金刚石行业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
国内的制造业跟国外还有一些差距,在他看来金刚石行业也不能例外。郭大萌表示,海明润一直坚守自主研发道路,这种半封闭式的研发虽然使得研发效率有所下降,但却走得踏实而有力量,一旦越过了那个“研发门槛”,后面推进的速度就会很快,因为公司可以迅速组织相关资源进行应用推广。
目前,海明润聚焦于石油天然气钻探用金刚石复合片,煤田和矿山钻头用金刚石复合片,工程用金刚石复合片,切削刀具用金刚石复合片,金刚石耐磨件以及矿用金刚石钻头的研发生产。产品广泛应用于石油天然气钻探,煤田和矿山开采,木材陶瓷金属等材料的机械加工领域。
海明润未来的战略布局还是要均衡发展,随着全球局势的变化调整公司的经营策略。俄乌战争使得“逆全球化”趋势明显增强,各国纷纷增加开采自有油田的空间使得金刚石复合片这两年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有一点点的增长。但是从长远来看,新能源的步步紧逼依然会对石油天然气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海明润一直在进行“非油气”产品的研发,希望逐渐均衡海明润的产品结构。 十九大之后,国家不断提出产业升级概念。在海明润看来,超硬工具在机加工领域应用将会越来广。因此从2018年开始,海明润开始招聘队伍,逐渐成立项目组,进入矿山机械金刚石复合片的研发和推广。
重金投入真研发,真刀实枪比拼技术含量
作为第二代管理者,郭大萌眼中,技术是这个行业的立身之本。郭大萌表示,金刚石复合片这个细分领域内的企业每一家研发投入都是比较高。海明润每年会拿出7%—10%去进行研发投入。这个费用并非夸张,和许多企业不一样,在这样的一个竞争性领域,企业必须真刀实枪地拿出真金白银投入研发才能建立永久性的壁垒。“我们的旁边就是华为总部,它为我们深圳的很多民营企业都带了个好头。”
2020年之后,你经常会听到一个词“国产替代”,其实海明润很早就实现了国产替代。在郭大萌看来,重金投入研发的动力之一就是国产替代。技术门槛的不断打破使得产品在存量市场的空间会越来越大。与此同时,海明润还在布局金刚石功能化研究等领域,希望在半导体等方面有所建树,估计整个行业也非常关注金刚石功能化方面的成果。
在采访过程中,我们了解到海明润已经有了明确的上市计划。郭总表示,海明润对待资本非常理性,当企业做大之后,体会到了更多的责任,同时资本市场能够帮助海明润对已有产品更为聚焦,抓住机遇扩大规模成为可能。
在谈起金刚石六十周年寄语的时候,郭总引用了董事长李尚劼曾经在一篇自述中的话语:“中国超硬材料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大好形势,我作为参与人之一深感荣幸。我们能得到第一代金刚石专家的熏陶而自豪,我能为与一大批坚忍不拔的优秀金刚石人共同成长而激动,我为生活在蒸蒸日上的时代而欣慰。我感到选择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是多么的重要,拥有众多的合作者和支持者才能让我的梦想一一实现。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也是金刚石行业的贡献者,我是一名金刚石人。金刚石行业是一个朝阳的产业,我们对金刚石的热爱也像早上的太阳越来越炽热。我们期待看到金刚石强国屹立在东方。”